荒唐言03 | 希腊水果的忧郁

脑洞整理,一个银英里亚典波罗和杨威利的学长学弟情。虽然我是觉得年轻真好啊!充满活力地一往直前!结果大部分内容都是有关失去以后发生的事情(。)

【flirt?】
亚典波罗在食堂削苹果,杨从边门进来一眼就能看见他,于是走到他对面的座位坐下了。
“睡了一觉醒来你就吃这个吗?”
“这可是把传说中的亚当和夏娃驱逐出伊甸园的诱因,吃了以后会让人获得智慧的果实。”亚典波罗挑了下眉,很快低下头继续坚持不懈地和他的苹果皮做斗争,好一会才闷闷地来了一句,“学长你不也就端着杯红茶吗,怎么还来批评我。”
“地球时期的人类传说?”杨漫不经心地问道,无视了亚典波罗后半句的抱怨。
“是的,最初的两个人类在蛇的欺骗下吞吃了禁果,获得了智慧从而被迫离开他们的永无乡,”亚典波罗削完皮,开始小心翼翼地用水果刀把苹果切片,“说起来要是有这么个果实摆在眼前,学长你会吃吗?”
“我应该不会吧,说到底也不是吃了就能结束战争的样子。”
“也是,为了获得这样的存在而导致周围的一切都被毁掉的话我应该也不会愿意吧。”亚典波罗点了点头,也许一开始他就猜到杨会这么说,说罢把切了一半的苹果推到了杨的面前,“难得我把皮削了皮,学长吃吗?”
“想做诱惑我的蛇?”
“这又不是禁果,学弟的一点心意而已。”亚典波罗笑了。
杨抱怨了一句,但最后还是把半个苹果吃掉了。

【蓦然回首】
杨威利毕业的前一天晚上被亚典波罗拉着到校外的黑猫亭吃晚饭,天南地北地讲了很多话,从学校里教官们的趣事一路说道未来可能到来的短暂和平。说到兴头上甚至忘了时间错过门禁,干脆就熬着夜在海尼森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等待黎明。
走了一会,亚典波罗借着酒兴和杨说,“学长走了以后我一定会很想你。”
杨就笑了笑,回答说,“我走了以后你还会认识更多的人,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道路。”
亚典波罗撇了撇嘴,”你这么说我不就没办法抱怨了吗?“
“说不定很快就会再见,”杨安慰道,“万一我被委派回来教书什么的。”
“太棒了,那我要立刻把害书籍同好会就合法化。”
“那我可能一上任就会有很多头疼的问题了。”杨威利这么说着却并未露出困扰的表情,毕竟是长期共犯,他向来支持人们阅读的自由。

等亚典波罗再去理解这番话又是很多年,他早已经接受了自己还有更漫长的路要走,学会与无可挽回的悲恸共生。他在回忆瞬间所感受到的只是感到一阵惋惜。
那也许是他最接近杨威利的一次,可他却没能抓住机会——甚至没意识到机会的存在。于是未能宣之于口的胡言乱语便只能永远沉默。

【一些不重要的感想】
先寇布的爱像是被点燃的玫瑰,以灼灼日光为掩护不断燃烧,直至化作灰烬周围的人才会恍然大悟地注意到其存在。
亚典波罗的爱像是麻痹神经的毒酒,留下骨骼内侧隐秘的伤口,不会流血也不会愈合。
波布兰的爱像是沙漠中的龙舌兰,而高尼夫更像是极北的向日葵。

【那以后的事】
(波布兰和菠萝的酒局)
“说到底,军人这行摆明了是朝生暮死的蜉蝣命,谁知道运气好过了头,大风大浪都经历了还活到了现在。”亚典波罗手中的玻璃杯翻转了180度,眼见最后一点酒被倾倒,他旋即放下空杯,招呼老板再来一瓶,趁着老板来以前的间隙又继续不满地牢骚道,“还以为我这么莽撞肯定是最早去的,没想到最后一个比一个去得早,真是气人!”
波布兰注意到对方竟然已经开始说平日里绝对不会提的话题,判断出对方已经醉得不轻,虽然也想看看他闹笑话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好的人自然还是要先劝劝,便回道,“见到老朋友很开心我理解,但是还是还是停下比较好。”
“我没醉,清醒着,”亚典波罗不满意地回嘴,“忘了吗?当年拼酒我的酒量可是前三。”
“难道你明天没有议程?”
“有也没关系,反正那群人就想着怎么样除掉我这个反对派,”亚典波罗笑了一下,举起了新满上的酒杯做出干杯的动作,“威胁信我可收了不少。”
波布兰皱了一下眉头,这可不是好征兆。他正要开口,醉醺醺的亚典波罗打断,“可那又怎么样?(So what?)我现在孤身一人,在漫长的征战里失去了几乎一切珍视的东西,除了信念和自己一条性命什么都不剩,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波布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亚典波罗意有所指他当然是心知肚明,或者少说也算是摸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边缘。人们堵上性命参与纷争的理由千千万,理想既然可以算入其中那么兼有私心也未尝不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漫长的光阴尽头留下的是空壳的理想,为之填入实质是尤里安这些年轻人的责任,而他们即使心灵还未彻底衰颓,也对月留下的无数伤痕无可奈何。
波布兰是性情中人,他可以任性地袒露伤口,可以短暂地抱怨疼痛,可以拿起也可以放下,在心中的陈列馆珍藏。但亚典波罗却不是,他在伤毁前移开了目光,任凭思念疯涨却不置一词,人前笑得没心没肺,却又总是在特定的某一天去墓前烧一张书单。
这倒真不是因为他闷骚——波布兰无奈地在心中吐槽,只是他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连泪水都吝啬落下的道路。
“他们当然不能拿你怎么样,大作家,”波布兰笑着说道,他放弃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思考下去,“不过嘛——无论如何——你总是能如愿以偿。”

(最后一句话纯粹是波布兰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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